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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照景】无艳[二:锁心]朱厚照x公子景 朱一龙水仙文

公子景下凡历劫,穿成齐衡配置

多情帝王x懵懂神仙

#无良博主开始搞事~#

“不错,是我。”朱厚照从主位下来,踏着悠然的步子,“我说过啦,公子可别忘赴约——公子果然来了。”

公子景怔怔仰着头,声音飘忽:“皇……上?”

朱厚照见拽不起他,便没型没款地蹲在他面前,脸上仍带着盈盈笑意,显得有点调皮。

“皇上,”刘瑾弓着腰小跑过来,尖细的嗓子,“都备好啦。”

“嗯,下去吧。”朱厚照漫不经心应了一声,宫灯带着黄晕,打在他眼窝。

眼神深邃,笑着拉拉公子景的袖子,不像个皇帝,倒像个登徒子,“美人,朕喜欢你得很,你愿意跟着朕吗?”

公子景的手被他牵起,抚上那张风流无双的脸。

于是他慢慢笑了,带着些天真稚气,笑得有些羞怯,也有些满足。

什么是情?

什么又是爱?

天庭上他曾对着这个问题不知所措。

既然是情劫,就该尝尽情爱的滋味吧。

公子景痴痴地想,红线牵着这样一个美男子,这该是一段很好的缘分。

什么是情,什么是爱?

就是都答应他,都应允他,他要什么都给他。

“臣愿意。”

好,都答应你,都给你。

 

雾气朦胧,温泉水滚滚翻涌,公子景被朱厚照一路牵着踏进来。

直到没入泉水,他才后知后觉开始紧张。

朱厚照的身体白皙细滑,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泡出来的,在温泉水的映衬下愈加莹白如玉。

不过他不太敢看,只瞥到那白得灼眼的人便要移开目光。

慌张。

朱厚照从身后靠近,公子景的身体刚被那手碰到就猛得抖了抖。

没有办法,情爱都未曾尝过的天庭上仙,实在不知怎么应付进一步的事。

“元若——”朱厚照的手搭在他腰上,逐渐落实了,声音低哑起来,像带着颗粒,撩得公子景全身都热了。

元若。

这是在凡间的名。

身后是他此行下凡寻的人。

身后的人低低笑了笑,附在他耳边,潮湿热气传过来,“元若这身体,练得不错。”

公子景头昏脑涨,沉沉点头。

不错。

公子景虽生得白净,在天上却是天生的武神。那些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神仙也未必是他对手。

那炽热的手往一些神秘的地方滑了过去,公子景倏地握住了他的手,闭眼颤声道:“陛下……”

他的声音抖得厉害。

朱厚照顺着他的手靠过来,炽热胸膛贴在他仅套了件薄衫的后背上:“怎么,元若害怕了?”

“臣……臣,从未……”

公子景闭眼,喉间又干涩起来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。

滚烫的手和胸膛一起离开了,水声哗啦,朱厚照竟出了温泉池。

公子景见他有些惰懒地倚在池边的汉白玉美人靠上,长发末端被浸湿了,搭在胸前。

薄薄一层衣衫包裹着他的身体。

随即他懒懒一挥手,像被扰了兴质:“朕不喜来强的,没意思。元若既不喜欢,不妨回去休息休息——刘瑾会给你安排房间。”

公子景呆立在水池里。

他这几天无所适从的次数好像特别多。

好在朱厚照并不太为难,十分体贴地向他伸出了手,如牵他进去般,牵他出了水池。

“美人不必害怕,朕待人很好的。”贴在耳边的私语,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。

却有些敷衍意味。

公子景僵直地披上外衣,跟着刘瑾走了出去。

刘瑾果然很会安排,给他的地方精致整洁,并不比齐国公府差多少。

里面事物都已布置好,门外有侍卫侍立着,里间还有两个丫头。

公子景恹恹地,让侍从都出去,兀自坐在床上生闷气。

身体还是湿的,他将自己裹进被子,裹紧。

以前做神仙不会觉得冷。这个凡人的身体真是麻烦。

我为什么要躲。

凡人说情爱之事是欢好,那欢好就该是情爱到了深处的意思。这该是好事,我躲什么……

朱厚照是很好的。

公子景想。

他很温柔,很体贴,望着自己的眼神让他想跳进这片眸光的海里去,这根红线该是没有牵错人。

有机会要向月老道谢……

迷迷蒙蒙地,他睡着了。

梦里他又飘到云上,驭云头到处飞。

天上还是以前的样子,祥云卷着光,凌霄宝殿飘在最上方,散着七彩佛光。

突然月老颠颠地从后面追上来,跳到了他的云上。

“月老。”公子景想着,自己该谢谢他,但实在笑不出来,只能干巴巴道,“多谢你牵的红线。”

月老似乎被这句话卡住了喉头,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,半晌也干巴巴回道:“不……不谢。”

公子景不再理他,径自架着云四处转,月老干咳几声,不情不愿地开了口:“那个,上仙呀……”

迎着公子景郁郁的眼光,月老皱着眉缩着脸,苦笑着开了口,“那个……当初您进轮回的时候,天帝让小的,给您施了个咒。”

“叫锁心咒,一旦您动情,就会变丑……天帝说既是历情劫,就该历得彻底一些。凭您的姿色才华,如果不加干扰,您也无法完全历经凡间情苦……”

月老的声音越来越小,在公子景的注视下快将脸缩成了个干枣,“上仙呐,小的也是没办法……再说天帝说得也没错,这没了外貌才更能看出来真心嘛……”

“这瓷瓶里有三颗丹药,一颗可恢复容貌四个时辰,小的只能帮您到这儿啦……”

月老将瓷瓶塞到他手里,好像实在无言面对,跳下了他的云头。

公子景握着瓷瓶,皱了皱眉。

突然云没有了,凌霄宝殿没有了,七彩祥云没有了。

他猛得惊醒。

脑仁抽疼,他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,也不知是哪个侍从服侍他睡下的,公子景揉着太阳穴,眼睛眯着,突然看见一个东西——

枕边一只翠绿瓷瓶,与梦中别无二致。

公子景静止了,突然想起了什么,冲到镜子前。

镜中人容颜未变,只是,只是。

只是从右眼蔓延到额头,一块胎记般的东西,血红血红。

原本清俊出尘的面容,瞬间变得丑陋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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